秋收时节关于秋收时节那个动物的介绍
国庆长假,是旅游的旺季。各处知名的景点,皆是人满为患。不喜热闹,又厌嘈杂。白天去附近的公园转转,晚来无事翻看旧时文章。其中一篇写麦收。忽想到这时应当是秋收了。往事重重叠叠又似昨天。
玉米从一粒种子播下到收获大约九十天。期间遇干旱要及时浇水,早浇一天,可早熟三四天。不要小看了这几天,农忙得这几天,别人家的都已成熟,而你不得不把未熟透的收了,一晒皮皮拉拉,减产自不必说,单就那份痛惜,就让人唏嘘不已。
早时先收玉米,天气晴好时,需戴草帽,穿长衣。以免玉米叶子割伤。没经验的,那种细长的伤口,虽不至于让你掉眼泪,却混合着汗水,蛰得人紧皱眉头。所以脖子上围一条毛巾也是必备的。
掰玉米也有技术,青绿杆的,只需用手抓紧头部,迅速向下一甩即可。枯黄的,须右手抓顶,左手托住底部,食指紧抵根部,用力一弯才可。若生扯硬拽,往往拽倒了秸杆,而棒子则依然如故。
常常是母亲掰两行,我一行。掰下来的玉米棒子扔在地中间,成一堆堆小丘,连绵不断。父亲用镢头在后边砍出一条路。玉米掰完后,我和母亲用蛇皮袋子装好,父亲推着架子车走一路装一路。遇阴雨天,土地松软,架子车只能放在地头,装好的袋子需从地里扛出来,我力气小,扛不动,只能眼看父亲一袋,又一袋地扛,汗水滴滴答答。地又狭长,装一车需二三个小时。装好车子,父亲前边拉,我在后边推,一路架子车吱吱响,母亲则回家做饭。拉完了,饭也做好了。
口渴时,父亲拿起铝壶,仰头咕咚咕咚几口,水从嘴角流下。我不爱喝水,地里寻几个秸杆,剥掉外皮,嚼一口,甘甜四溢。今年国庆,在别人家玉米地里,偷折几根,只觉涩口,再无记忆的滋味!
收获回来的玉米,开始一个一个地剥,绝大部分只留四五个叶子,被拧成长七八十公分的一串。我们老家,会将这些串串盘于一棵棵树上,有的从树根直至顶部。常常是父亲在凳子上盘,我和母亲递。末了一棵棵树如同穿着黄色的外衣,喜得人眉开眼笑。
地方大的家庭,玉米被剥得赤条条,方言叫光胡楼。天晴时晾在屋外,阴雨天则卷成一堆,上覆棚布。缺点是不能长存,否则易发热霉变。
所以有人将其排放于屋廊 ,但地方有限,大多依然在露天。
后来,家家盖起了平房,玉米大多是光胡楼,上房摊开,容易晒干。将剥粒机撑开,于房顶将玉米变为颗粒,晾干后,沿落水孔推下,至此玉米收晒完毕。
再后来,有了联合收割机,收割时二十来分钟,记得第一次机器收过,父亲捡起轧落的玉米,只是摇头叹息,奈何大势所趋,也就习以为常了。
前些年,父亲走了。弟弟还未成家,又在外地。我坚持种了几年,亏了妹妹,妹夫帮忙。
弟弟结婚后,地给了别人,母亲也随弟弟去了外地,再也没收过玉米了。
玉米成熟时节,也是红薯的成熟期。常用玉米换些,洗干净蒸上,锅底的水里再放些玉米,二十分钟后,揭开锅盖,红的红暑,黄的玉米,看得人口水直流。
有时,妻也蒸红薯,煮玉米。却总觉没有记忆中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