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人义务维权 12年帮助无数人挽回损失100多万却一分没收

莫道桑榆晚。做了大半辈子木匠，61岁起扛起义务维权大旗。为霞尚满天。12年帮助村民维权500余起，其中很多是“疑问杂症”，挽回损失100多万元，却没收1分钱好处。两座奖杯、9块先进匾牌和9本荣誉证书，是最好的见证。

他叫张秉涵，家住嘉鱼县官桥镇舒桥社区，今年73岁，是我省年龄最大的消费维权志愿者。近日，由国家工商总局和中国消费者协会举行的2016年度“最美消费维权人物”评选中，他成为入选提名名单的20人之1。

谁解其中味？乐于助人，自得其乐。

本月9日上午，楚天都市报记者来到张秉涵老人家中时，满头白发的他正坐在自家堂屋看《全国消协组织投诉调解案例选编》。

站起握手时，他的腿脚不太利索。“2013年中风落下的毛病。万幸的是，脑袋还非常好使，不影响维权。”虽然已73岁，老人仍然中气10足，反应很快。

堂屋面积约40平方米，舒桥社区维权站就设在这里。记者看到，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9块先进牌匾，消费知识宣扬栏贴着最新的消费提示；两侧墙上挂着张秉涵自己的画作和儿媳送的10字绣。办公桌上放着奖杯、维权记录本和相干书籍，玻璃案板下，“满足常乐”4个字10分醒目。

官桥镇工商所所长胥著诚介绍，2005年，嘉鱼县全面建设“维权村村通”时，曾当过原舒桥镇（今舒桥社区）个私协会会长的张秉涵维权热忱高，晓得也多，村民佩服他，选他当舒桥社区维权站站长。

为什么还揽上这个没有收入的活儿？“我自己的权益受损过，对骗人欺人的事深恶痛绝。”张秉涵老人严肃地说，多年前，他有1个月只打了3个市话，固定电话费却要收14.3元。他找工商投诉维权，结果查明是算错了，只需交1.43元。

骗局、赝品等容易盯上农村，很多村民不懂维权，常常吃闷亏。张秉涵看不下去，因此他在61岁时，坚定地接过义务维权的重担。

2008年5月，村民郑某卖给何某1栋3层楼房，何某预支了1.8万元。合同约定，背约方将赔偿对方1.8万元。几个月后，郑某因故反悔，何某要求他退还1.8万元，另外赔偿1.8万元。郑某不愿接受，双方对簿公堂。

案件审理进程中，郑某向张秉涵求助。张秉涵对何某说：“他是有特殊缘由才不卖房，可以理解。你的1.8万元存在银行，1年也没多少利息。现在他赔偿你2000元，如何？”

何某斟酌1番后，接受了这1方案，与郑某握手言和。

2009年2月，残疾村民龙某向张秉涵求助：邻居邵某卖给他1栋3层旧房，他付了2万元，没要收据，也没有证人。过了几天，邵某变卦，既不卖房，也不退款。“这类情况确切不太好维权。但看到他着急上火的模样，我铁了心要帮他讨回公道！”张秉涵老人对记者说，声音洪亮，语气坚定。

但毕竟没有证据，张秉涵决定采取“软”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是残疾人，在街上开理发店1块两块积攒下来的辛苦钱，还有1部份是借的，很不容易。将心比心，还是把钱还给他。”

起初，邵某拒不承认收了龙某的钱。张秉涵再去谈时，他躲着不见。老人没有放弃，连续6天上门沟通。终究，邵某被感化，将2万元还给了龙某。龙某拿出200元表示感谢，被张秉涵谢绝。

“老张，老张！我买保健品被骗了4200元钱，您能不能帮我追回？”2016年6月的1天，村民宋某急匆匆跑到张秉涵家求助。

原来，宋某饱受肩周疼痛折磨，他从广告中得知，某保健品能“包治百病”，因而他花4200元购买了6盒。当快递送货上门后，他才发现收到的保健品名称与广告中不1样。他要求退货，遭对方拒。

因涉事厂商在外地，维权难度较大，张秉涵因而联系官桥镇工商所和嘉鱼县消委。两职能部门以产品涉嫌虚假宣扬立案，并与保健品厂商和广告发布方调和。很快，宋某收到全额退款。

“这4200元钱，对他人来讲可能不多，但当时差不多是我1年的收入，如果治不好病又要不回钱，损失可就太大了！”接受采访时，宋某对记者说。事后，他在张秉涵的维权记录本上写下“老张确切很出力”几个字，可谓言简意赅。

村民房屋失火被毁，他代为向保险公司理赔、向民政部门申请补贴；爹爹在福利院被盗，他通过亲属劝说嫌疑人退回赃款；有人在街头出售“能治病”的茶叶，他赶到现场劝说想购买的老人们不要上当……

12年来，张秉涵老人帮助村民维权500余起，其中很多是“疑问杂症”，成功率100%，件件都有据可查。挽回的损失仅可计算的，就达100多万元。2013年，舒桥社区维权站被省消委、省工商局评为“农村消费维权示范站”。该站和张秉涵个人还屡次荣获湖北省、咸宁市、嘉鱼县先进单位、先进工作者、消费维权年度人物等荣誉。

“他老人家热情，升华了消保职能，真是‘百事帮你办’，值得我们敬重和学习。”说起张秉涵，嘉鱼县工商局局长李军的语气中满是敬佩。

省消委秘书长王永能、副秘书长刘敏伏也为他点赞：“老人家不但1分钱未得，还自贴费用帮忙跑腿维权，件件都解决，确切不容易！”

张秉涵做了数10年木匠，没有退休金，替村民维权又没有收入，晚年生活怎样办？对此他10分豁达：“我跟老伴生活简单，1天几块钱就够了。再说儿女也会补贴我们。”

记者采访时，他的老伴马婆婆坐在1旁择菜。她插话说：“他不吸烟、不饮酒、不打牌，帮他人解决问题就是他的乐趣。他最看重他人对他的信任，我支持他。”

记者：好多老年人，锻炼、旅游，安度晚年，您为何选择帮人维权解难？

张秉涵：维权是为消费者做好事实事，烦心事解决了，他们舒心，我也有成绩感，乐在其中。他人对我的信任，千金难买。

记者：维权这么屡次，有无遭到过报复？

张秉涵：我维权讲求以理服人。只要把理讲清楚、讲透彻，双方都佩服、都满意，就不会有人找我扯皮。即使是在街头戳穿骗局，那些骗子心虚，也没有报复过我。

记者：你如何做到维权成功率100%？

张秉涵：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每接到1起投诉，我自己能够解决的，就1定下力气解决，不怕吃亏费力。但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有时解决不了的，我就向工商、消协报告，请他们出面帮忙讨公道。

记者：您今年73岁了，身体又不好，打算拼到甚么时候？

张秉涵：我想1直干到太阳落山、眼睛闭上（哈哈大笑）！

莫道桑榆晚。做了大半辈子木匠，61岁起扛起义务维权大旗。为霞尚满天。12年帮助村民维权500余起，其中很多是“疑问杂症”，挽回损失100多万元，却没收1分钱好处。两座奖杯、9块先进匾牌和9本荣誉证书，是最好的见证。

他叫张秉涵，家住嘉鱼县官桥镇舒桥社区，今年73岁，是我省年龄最大的消费维权志愿者。近日，由国家工商总局和中国消费者协会举行的2016年度“最美消费维权人物”评选中，他成为入选提名名单的20人之1。

谁解其中味？乐于助人，自得其乐。

本月9日上午，楚天都市报记者来到张秉涵老人家中时，满头白发的他正坐在自家堂屋看《全国消协组织投诉调解案例选编》。

站起握手时，他的腿脚不太利索。“2013年中风落下的毛病。万幸的是，脑袋还非常好使，不影响维权。”虽然已73岁，老人仍然中气10足，反应很快。

堂屋面积约40平方米，舒桥社区维权站就设在这里。记者看到，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9块先进牌匾，消费知识宣扬栏贴着最新的消费提示；两侧墙上挂着张秉涵自己的画作和儿媳送的10字绣。办公桌上放着奖杯、维权记录本和相干书籍，玻璃案板下，“满足常乐”4个字10分醒目。

官桥镇工商所所长胥著诚介绍，2005年，嘉鱼县全面建设“维权村村通”时，曾当过原舒桥镇（今舒桥社区）个私协会会长的张秉涵维权热忱高，晓得也多，村民佩服他，选他当舒桥社区维权站站长。

为什么还揽上这个没有收入的活儿？“我自己的权益受损过，对骗人欺人的事深恶痛绝。”张秉涵老人严肃地说，多年前，他有1个月只打了3个市话，固定电话费却要收14.3元。他找工商投诉维权，结果查明是算错了，只需交1.43元。

骗局、赝品等容易盯上农村，很多村民不懂维权，常常吃闷亏。张秉涵看不下去，因此他在61岁时，坚定地接过义务维权的重担。

2008年5月，村民郑某卖给何某1栋3层楼房，何某预支了1.8万元。合同约定，背约方将赔偿对方1.8万元。几个月后，郑某因故反悔，何某要求他退还1.8万元，另外赔偿1.8万元。郑某不愿接受，双方对簿公堂。

案件审理进程中，郑某向张秉涵求助。张秉涵对何某说：“他是有特殊缘由才不卖房，可以理解。你的1.8万元存在银行，1年也没多少利息。现在他赔偿你2000元，如何？”

何某斟酌1番后，接受了这1方案，与郑某握手言和。

2009年2月，残疾村民龙某向张秉涵求助：邻居邵某卖给他1栋3层旧房，他付了2万元，没要收据，也没有证人。过了几天，邵某变卦，既不卖房，也不退款。“这类情况确切不太好维权。但看到他着急上火的模样，我铁了心要帮他讨回公道！”张秉涵老人对记者说，声音洪亮，语气坚定。

但毕竟没有证据，张秉涵决定采取“软”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是残疾人，在街上开理发店1块两块积攒下来的辛苦钱，还有1部份是借的，很不容易。将心比心，还是把钱还给他。”

起初，邵某拒不承认收了龙某的钱。张秉涵再去谈时，他躲着不见。老人没有放弃，连续6天上门沟通。终究，邵某被感化，将2万元还给了龙某。龙某拿出200元表示感谢，被张秉涵谢绝。

“老张，老张！我买保健品被骗了4200元钱，您能不能帮我追回？”2016年6月的1天，村民宋某急匆匆跑到张秉涵家求助。

原来，宋某饱受肩周疼痛折磨，他从广告中得知，某保健品能“包治百病”，因而他花4200元购买了6盒。当快递送货上门后，他才发现收到的保健品名称与广告中不1样。他要求退货，遭对方拒。

因涉事厂商在外地，维权难度较大，张秉涵因而联系官桥镇工商所和嘉鱼县消委。两职能部门以产品涉嫌虚假宣扬立案，并与保健品厂商和广告发布方调和。很快，宋某收到全额退款。

“这4200元钱，对他人来讲可能不多，但当时差不多是我1年的收入，如果治不好病又要不回钱，损失可就太大了！”接受采访时，宋某对记者说。事后，他在张秉涵的维权记录本上写下“老张确切很出力”几个字，可谓言简意赅。

村民房屋失火被毁，他代为向保险公司理赔、向民政部门申请补贴；爹爹在福利院被盗，他通过亲属劝说嫌疑人退回赃款；有人在街头出售“能治病”的茶叶，他赶到现场劝说想购买的老人们不要上当……

12年来，张秉涵老人帮助村民维权500余起，其中很多是“疑问杂症”，成功率100%，件件都有据可查。挽回的损失仅可计算的，就达100多万元。2013年，舒桥社区维权站被省消委、省工商局评为“农村消费维权示范站”。该站和张秉涵个人还屡次荣获湖北省、咸宁市、嘉鱼县先进单位、先进工作者、消费维权年度人物等荣誉。

“他老人家热情，升华了消保职能，真是‘百事帮你办’，值得我们敬重和学习。”说起张秉涵，嘉鱼县工商局局长李军的语气中满是敬佩。

省消委秘书长王永能、副秘书长刘敏伏也为他点赞：“老人家不但1分钱未得，还自贴费用帮忙跑腿维权，件件都解决，确切不容易！”

张秉涵做了数10年木匠，没有退休金，替村民维权又没有收入，晚年生活怎样办？对此他10分豁达：“我跟老伴生活简单，1天几块钱就够了。再说儿女也会补贴我们。”

记者采访时，他的老伴马婆婆坐在1旁择菜。她插话说：“他不吸烟、不饮酒、不打牌，帮他人解决问题就是他的乐趣。他最看重他人对他的信任，我支持他。”

记者：好多老年人，锻炼、旅游，安度晚年，您为何选择帮人维权解难？

张秉涵：维权是为消费者做好事实事，烦心事解决了，他们舒心，我也有成绩感，乐在其中。他人对我的信任，千金难买。

记者：维权这么屡次，有无遭到过报复？

张秉涵：我维权讲求以理服人。只要把理讲清楚、讲透彻，双方都佩服、都满意，就不会有人找我扯皮。即使是在街头戳穿骗局，那些骗子心虚，也没有报复过我。

记者：你如何做到维权成功率100%？

张秉涵：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每接到1起投诉，我自己能够解决的，就1定下力气解决，不怕吃亏费力。但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有时解决不了的，我就向工商、消协报告，请他们出面帮忙讨公道。

记者：您今年73岁了，身体又不好，打算拼到甚么时候？

张秉涵：我想1直干到太阳落山、眼睛闭上（哈哈大笑）！

2017年2月8日讯，随着中国对外交往的增多，农民工不但到城市打工，有的还远赴重洋，到海外打工。随之而来的农民工涉外维权也多了起来。去年，北京致诚农民工法律支援与研究中心就办理了4件农民工涉外案件。112名河北农民工远赴蒙古打工被欠薪263万元1案被选为致诚2016年的10大案例之1。

百人讨薪 惊动中国驻蒙古大使馆

2015年8月，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市，1群中国农民工围堵在1处工地，眼里充满了委屈的愤怒。人群中，1个叫马强（化名）的男人硬着头皮抚慰道：“大家都冷静1下，你们截着我有甚么用啊……”

“冷静得了吗，你带我们来打工，大家自然得冲你要钱，说，工钱甚么时候能结清？”1时间，大家群情激奋，7嘴8舌地质问。

“不是我不给啊，发包方的老板没给我结钱，我也实在没办法啊。”马强摊着两只手，1脸无奈地摇摇头。

马强是河北省青龙满族自治县人，平时以承揽工程为业。得知谁家有工程上马，他便招兵买马接活。几个月前，在蒙古开建筑公司的乌力吉图让马强找1两百人，到蒙古承接1个建筑工程。

2015年5月，马强带着112名老乡，浩浩荡荡到蒙古国打工。他们的工作是在蒙古国乌兰巴托市移民局北1百米盖4栋16层的住宅楼。当地环境异常艰苦，还常常加班加点施工。可1想到生病卧床的父母、等待学费的孩子，大家再辛苦也认了。

这1干就是3个月，等到该发钱的日子，马强却只给了不到1半工钱，还欠着263万余元没给。

本来是为了多挣几个钱才远道而来，没想到竟然在蒙古还被欠薪。工人们找马强追讨工钱足足1个月，马强始终就是1句话：“发包方没给我钱。”

工人们从愤怒逐步变得有些失望了。在此人生地不熟的蒙古，他们能求助于谁呢？无奈之下，工人们忽然想到向我国驻蒙大使馆求助。大使馆了解情况后，立即联系了工人们故乡的政府部门，当地政府不敢怠慢，立刻派专门工作组赴蒙古国调和。

欠条变“白条” 6律师代理涉外讨薪案

在工作组的努力下，2015年9月底，发包方负责人乌力吉图写下欠条，大意是：我与马强订立工程承包合同，但由于资金紧张，未能定期支付工程款，总计82万余美元。我将尽快筹集资金，在10月5日之前结清。逾期不能兑现，将按千分之5给付利息。

结账期限将至，乌力吉图还是没给钱，工人们拿不到钱，不甘心就这么回国。可再待下去，吃住都成了麻烦，他们根本耗不起。在工作组的劝说下，100多个农民工带着深深的无奈返回了国内。

回国等了些光阴，失望的情绪再次在工人们心中滋生。乌力吉图远在蒙古，马强分文未获，工人们想再回蒙古讨薪根本不可能。那1张欠条俨然成了白条。

直到有1天，工友们偶然得知北京有1个致诚农民工法律支援与研究中心，可以避免费为农民工提供法律服务，他们喜出望外，立刻上门求助。中心了解到他们的遭受后，立即决定受理他们的申请，并指派了时福茂、张志友等6名经验丰富的律师承办此案。

律师们1边抚慰，吩咐工友们千万不要做过激背法的事，1边抓紧立案前的准备工作。他们分工协作，有的研究蒙古国的法律，商量法律适用的相干问题。有的与驻蒙使馆联系，了解案件相干情况。有的通过朋友，获得了乌力吉图的公司在蒙古国的企业注册信息。有的准备起诉状、证据、公函等各种立案手续。

摆在律师们眼前最大的困难就是涉外诉讼程序。乌力吉图的公司注册地在蒙古国境内；工人们也是在蒙古国境内从事建筑工作。如果起诉乌力吉图的公司，就得去蒙古国打官司，诉讼本钱将非常高昂，而且还要根据蒙古国的相干法律，维权将难上加难。

排除障碍 涉外劳动官司国内打

“我们得想办法在国内立案诉讼。”张志友律师说。他们分析认为，虽然欠薪的是乌力吉图的蒙古公司，但作为承接工程的包工头，马强也有支付劳务费的义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涉外民事关系法律适用法》的规定，当事人可以协议选择合同适用的法律。当事人没有选择的，适用实行义务最能体现该合同特点的1方当事人常常居所地法律或其他与该合同有最密切联系的法律。

也就是说，以此为根据，农民工们同时起诉马强和乌力吉图的公司，就能够选择在马强的常常居住地河北直接起诉，不用再去蒙古打官司，避开了跨国诉讼的障碍。

各种工作准备终了，律师们到具有涉外诉讼管辖权的河北省廊坊市中级人民法院起诉马强及乌力吉图的公司，法院同意立案。

不过，在国内起诉虽然解决了跨国诉讼的障碍，但要想顺利进入庭审依然困难重重。

首先是投递问题，工友们的起诉书、案件受理通知书等司法文书必须投递乌力吉图的公司。而该公司是蒙古国企业，司法文书需要拜托国内的翻译机构进行翻译。所有的法律文书包括起诉状、受理通知等，每一个投递程序每人需要3000元费用，1共加起来要30万元。这部份费用对本就被欠薪的工友们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而即使工友们终究打赢了官司，法院能否去蒙古国履行中国的判决文书也会成为问题。

回到所里，律师们继续讨论对策。大家认为，虽然乌力吉图的公司与马强签有《建筑承包合同》，但合同的实际实行主体是乌力吉图个人，向马强支付工程款的也是乌力吉图个人。给工友们出具欠条也是乌力吉图以个人名义作出的许诺，这些能够证明合同的主体是乌力吉图个人行动，而不是实行公司的职务行动。

“我们还打听到，乌力吉图是中国国籍，这就无需法院拜托外国投递民商事案件司法文书了，省去了1大笔翻译等费用。而且乌力吉图在中国还有产业，如果这笔账算在他个人头上，判后履行也有保障。”张志友律师说。

律师们果断撤回对乌力吉图公司的起诉，转而追加乌力吉图个人和马强作为共同被告。这次，案件乃至都不存在涉外因素，被移送至河北省青龙满族自治县人民法院。

调解结案发包商包工头同还钱

去年12月4日，律师们带着满满1箱案卷动身了。第2天上午，112名农民工状告马强、乌力吉图案正式开庭，112名原告要求马强、乌力吉图连带给付他们劳务费等诉讼要求。

农民工们的说法，马强全都认可，但他强调，乌力吉图没有跟他结算，才让他无力支付剩余的劳务费，乌力吉图应与其1起承当连带责任。

乌力吉图的代理人则辩称，此案建筑工地在蒙古国，乌力吉图的公司也是蒙古国公司，在适用法律时，应适用《蒙古人民共和国企业法》及《建筑法》。根据该国法律，乌力吉图是公司的股东和法人，但民事责任不应由其个人承当，而应由公司承当。

另据法律规定，乌力吉图的公司直接针对马强给付工程款，而实际雇佣工人们的雇主是马强，所以乌力吉图的公司也没有直接支付工人们劳务费的义务。因此公司和乌力吉图都不是适格被告。

对乌力吉图的辩驳，致诚律师早有准备，逐一作出反驳。

首先，农民工是中国经济发展中的1个特殊群体，蒙古国其实不存在这样的特殊群体，也不存在规范农民工工资的法律法规。乌力吉图也提供不出蒙古国处理类似问题的法律根据。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涉外民事法律关系法律适用法》规定，不能查明外国法律或该国法律没有规定的，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因此，此案应适用中国法律，而不是蒙古国法律。

乌力吉图与马强《建筑承包合同》实际实行主体是乌力吉图个人，支付工程款的也是他个人，后来他出具的欠条进1步证实了合同主体是其个人，而非实行公司职务行动。乌力吉图是背法发包的主体。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制止总包方单位将工程分包给不具有相应资质条件的单位，乌力吉图将工程发包给不具有相应资质的个人马强，本身就是背法行动。

根据我国劳动部、建设部关于《建设领域农民工工资支付管理暂行办法》第7条规定：企业应将工资直接发放给农民工本人，严禁发放给“包工头”或其他不具有用工主体资历的组织和个人。第102条：工程总承包企业不得将工程背法规定分包、分包给不具有用工主体资历的组织和个人，否则应承当清偿拖欠工资连带责任。因此，乌力吉图应承当连带责任。

去年12月19日，青龙满族自治县人民法院安排双方调解，经过量轮商量和修改，法院做出了调解书，双方达成协议：

由被告马强支付拖欠112名工友的工程款，分两次付清。1个月后付清30%，1年以后付清剩余的70%。乌力吉图承当连带给付责任。2被告未结算前，乌力吉图以130万人民币为限承当连带责任。结算后，以2被告结算的欠付数额为限承当连带责任。

拿到调解书的时候，工人们喜极而泣，纷纭打电话给家人报喜。不过，他们的讨薪之路还不能算走到终点。截至目前，乌力吉图和马强依然没有按协议支付第1笔30%的工程款。支援律师已准备向法院申请履行。

张志友律师表示，他们接触的涉外劳动纠纷都是中国公司组织劳动者出境打工，产生争议后回国维权的。准备出国打工之前，农民工1定要了解中方公司有没有承接涉外工程的相应资质，出国手续是不是合法等，产生争议后注意保存证据。为避免法律障碍和跨国诉讼，尽可能不要在境外维权，回国内解决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