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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岁青岛富豪女4000万买下法国6002020年

发布时间:2020-01-31 04:24:49

28岁终南山隐居者:偶尔卖画够吃饭 写作是笑话

晨报 李艳秋

采访冬子,几乎不需要准备问题。因为自从今年元旦他的那篇 《2014借山而居》 忽然在朋友圈引爆热转之后,连续一星期都是“子弹还在飞”,10多万的点击量、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的粉丝和几千条留言把他包围了—作为想要问的,不会超出这些留言涉及的范围。这些问题是整件事情最好玩的部分之一,“它简直就是一个当代艺术作品”。像冬子一样,你会发现,“这个时代对于闲适淡泊的日子,是有多么饥渴”。

“陌生人敲门”、“没信号”、“遗忘”、“谶语”、“霉变”、“失眠”、“潮湿”每一个你都能打败,就可以进山。

1月1日深夜,终南山有点冷,再过几天就要下大雪了。住在东岭的冬子,用自己的公号发了篇小结,把租下和粉刷院子、住进山里的过程描述了一下,“和以前发的没什么区别”。由于用了大量图片,推送发出时,已经是1月2日凌晨2点了。

他的公号当时只有55个粉丝,朋友圈200多人,这篇小结大概有十二三个朋友“转着玩”。

过了一日一夜,仅这十几个转发,引来点击过5万。“像个炸弹一样,无数个千足虫疾走如飞革命般的速度蔓延”,粉丝一天升到1246个人,并且数据还在以更快的速度疯长:第二天就过了10万,“小菜园人数直奔4000”。

那几天,他“疲于挥斩各种洪水猛兽”。移动互联的强大传播,让他突然被动置身于一种无形的力量里。“个人意识与众人意识的较量与吸纳,本身就是一场战争,何况还有自己与自己的内战”幸好,用了一点时间,枝枝叉叉,他都梳理清晰了。

后台像个巨大的树洞,几千条留言。“我喜欢躲在人群后面审视台上台下的众生相,特别有趣。而能突然以一个万众瞩目的视角看这些留言,是多难得的体验。”

如果把这些留言呈现出来,无论从社会学、心理学、传播学去分析,都能看出有趣的东西。比如,冬子发现,“络世界里,女人都是很温柔的,男人则大多是泄愤,而现实里却又各自以另一种状态存在”。

虽然留言很多,但其实大部分有很多共性,主要有这么两大块:

一大块是:我爱你。我要嫁给你!

另一大块是:终南山还有没有4000元的院子?或者:你的院子在那里?我想去给你做邻居。

第二个问题,大概是很多都市人的第一反应,房地产嘛。

冬子说,如果你可以住山里,我告诉你,秦岭那个地方往深山里步行3个小时以上都有这样的院子。

4000元能租下桃花源20年,而且成功案例就出现在屏幕上,如此接近,未免让很多人小激动了一下。且慢—住桃花源是有门槛的,主要的两大门槛是“鬼怪虫蛇”和“空寂”。

半夜里突然有动静,你真以为那是风吹草动吗?“是什么,和怕不怕,是哲学问题了。”

“空寂”,场景接近威尔·史密斯演的《我是传奇》,就是电影开篇时那种空寂和蚀骨的孤独,不是一天两天,而将是一生。冬子经常“忘了自己有说话的功能”。

想象过山里面停电吗?

想象过“我的院子,去年夏天3个月有2个月都没水,1公里以外挑水吃”吗?

然后剩下的才是:

“寒冷”、“酷暑”、“幻想”、“深夜”、“闪电”、“阴雨天”、“背粮食”、“没菜吃”、“下山”、“上山”、“伐木”、“陌生人敲门”、“没信号”、“锄头握在手里”、“烈日扛在肩上”、“乌鸦”、“野猪”、“遗忘”、“床底下”、“门后面”、“谶语”、“霉变”、“失眠”、“潮湿”、“漆黑一片”每一个你都能打败,就可以进山。

“嵇康活到现在,肯定也会和阮籍山涛互相关注”

冬子不喜欢:“时代的悲哀就在于,专注被消解得太快。”

“专注让时间变得有质感”,山里的生活是非常慢的,因为专注。

“比如,下雨天就可以坐在门口看雨滴从房檐上落下在积水上形成的漩涡,天晴就可以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慢慢睡着。”这两天他发在朋友圈的,上午是在吊床上晃着,终南山是他的后花园。下午是在草地里找到一窝蛋,属于某只小母鸡的秘密基地。

山静日长,到晚上9点,炒一盘蒜泥茄子配馒头,悠然地吃完晚饭,更新下公号。

我忍不住问:“山里有吗?有基站吗?”

“朋友给了个1G的无线卡,和写点字是够了。”

“隐居山里,却有络,是不是失去了隐居的意义?”

“那么隐居的意义是什么呢?这是我家,我就在这过日子。”

冬子这样写:

“隐居 这个词被提及得太多了,像养生、成功学、心灵鸡汤一样频繁,都有点审美疲劳了还有名校博士毕业后住进了山里,不用电不用这一听就走火入魔了,干嘛不用电不用。嵇康活到现在,肯定也会和阮籍山涛互相关注@嵇康:冬弟说得对!”

不时出现的“@嵇康”,让我一直以为他的朋友圈有人以嵇康自居,过了很久才恍悟这是冬子自己扮演的一个虚拟角色。

他平均每篇文章有1万以上的阅读量,但粉丝不到3万人。很多运营号有20万粉丝,每篇也不过只有1万多的阅读量。

“火了以后有广告商找你吗?”

“没有,我没想过运营,挺麻烦的。最初申请这个账号就是当日记来写的。粉我的都是美院的小伙伴,一块聊聊诗和艺术之类。”

没有广告商不过招来了出版商,冬子的第一本随笔和诗集初稿已经完成。即使让他觉得众声喧哗,多少还是改变了他的生活。

“我关注的号大多都没看,现在正在断舍离。最好只剩一个两个。”朋友圈每天都是狂轰滥炸的信息。“一个问题才了解个小枝节,另一个耀眼的问题带着新鲜就扑面而来,所以就只能丢了苹果去捡桃子,丢了桃子捡西瓜,最后肚子里还是空的。”

很多敏感的人意识到这些,才有了从城市退出来的觉醒。“越是浮躁的时代,越是有人对抗着生活。他们习惯反思、客观审视,很小心地在抵触被大浪卷走。”

“我觉得写作就像讲笑话,如何让笑话的笑点最大化,就是文笔,就是表达。”

其实出不出书也没大关系,这种在山里修行的日子,每个月花不了几百块钱,“偶尔卖张画就够吃了”。

这个28岁的美院小伙子,文字的表达却比很多专业的人都好,有一种怎样也学不到的拙朴,或曰本真。

“我到现在都不觉自己是在写作或者有文笔也许和写诗有关,诗歌的语言很精炼。所以写东西就上手比较快,我觉得写作就像讲笑话,如何让笑话的笑点最大化,就是文笔,就是表达。”

毕业后他做了老师,带过两届美术高考班。但是到第三届的时候,觉得特别恍惚,怎么刚送走一届学生又要统考了?重复的生活让日子像翻书一样快,生命简直太短,“我都27了呢。我希望在知了能叫的一个夏天,这一生,每一天都是实实在在的一天。”

所以去年他终于独自住进了山里。因为“最有存在感的瞬间一定是独处”,但也有“无人共享这天地之大美的孤独”。大雪天的终南山是那么美,是魔兽世界里的磅礴,童话里的梦幻,穿越的恍惚,但要忍受一步一滑、蹒跚攀爬,和零下十几摄氏度的苦寒。

所以,“只要不是死亡和疾病,疲惫与劳累我都是不畏付出的,只为这绚丽的感动”。

所以,“桃花源只是你看见的白天,而聊斋才是夜晚”。

可是管他鬼怪虫蛇聊斋,人群,才是冬子最畏惧的东西。

同样,他也不喜欢接受媒体采访。美国汉学家比尔·波特写过一本《空谷幽兰》,“很多投机者看了这本书后觉得这是个商机,和一些没什么学术良知的媒体人一拍即合,就有了终南山5000隐士、住茅棚过千年前生活、83岁终南山茅棚隐士等等这些猎奇的。”

“终南山本是一片清净地,西安人的后花园,修行人的福地。这两年却因隐士这个神秘又高冷的词频繁出现于媒体,而变得油腻—你知道么?沣峪口每到礼拜天都堵车了。”

每次下山,他都待不了几天。“很多情况下,半夜十二点也要回山上来。一个是因为这是我的家,一个是因为城里人太多了,建筑也过于密集,有压迫感。”

那个自由门,打开就关不上了。

冬子说,相对于平庸的一生,“我更迷恋那种生命的多样性,世界如此广博美好,我野心很大。”

—我第一次看到“野心”是这样诠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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