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曼死因有贪婪总裁无监督制衡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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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香港明报》报道 百年老店雷曼兄弟的破产，是金融海啸爆发的导火线，雷曼总裁富尔德更几乎成了华尔街贪婪罔顾风险的象征。然而倒下的为何是雷曼？每间大企业不是都应该有风险管理吗？回顾富尔德的言论，不难发现这位总裁经常“说一套做一套”，他了解形势、也明白审慎之道，但就是爱博爱冒险。雷曼崩倒的故事，不仅关于次按，还关于一间公司何解出现企业管治问题和失去监督制衡。 资金比对手高盛及大摩都要少的雷曼，一向以越级挑战、比其他人快抓紧机会见称。绰号“大猩猩”的富尔德(Richard Fuld)正是这文化的体现。富尔德亦显得对金融体系前景“了然在胸”。他在6 年公司圣诞联欢会上，对公司来年前景表示审慎；7 年1 月世界经济论坛上，他还对房产估值、商品价格上升及杠杆过度所造成的风险表示“十分忧虑”。 富尔德谈风险说一套做一套但富尔德似乎说一套做一套。在雷曼内部，正如一名知情者所言： “(公司的高杠杆)收购机器还是操作如常。”7 年5 月29 日，富尔德无视美国楼市见顶征兆，再次押重注于美国房地产市场。尽管当时股本只得200 亿美元，但雷曼透过高杠杆财技，从信贷市场借来巨额资金，联同其他生意伙伴，豪掷150 亿美元对房地产投资信托公司Archstone-Smith 进行高杠杆收购(LBO)。富尔德的如意算盘，是将Archstone 手头的物业快手拆散出售，大赚一笔，哪里想过之后竟会出现还钱的问题。 正是这宗高杠杆交易，成了雷曼最终败亡的一个转捩点。事实上，当时房地产市道已显得有点不对头——自3 年美国展开加息周期以来，联储局多次加息，楼市已日益受压；在交易前3 个月(7 年2 月)，汇控还公布因为次按损失亿计美元，成为首间公开承认投资次按损手的全球大型银行。这些都是信贷市场开始转差的警号。 致命伤：高杠杆摸顶购房产公司穆迪等评级机构去年4 月已发出警告，指按揭投资产品包销条件过于宽松，租金收入预测则过度乐观。但富尔德似乎仍相信自己的运气，尤其是同年2 月，百仕通(Blackstone)以390 亿美元对Equity Office Properties 进行高杠杆收购，收购一完成，百仕通便立即将之分拆，趁高价转售，获利之丰令华尔街为之咋舌。 雷曼一直是业界中最有“胆识”的融资借贷人，一名房地产投资交易员甚至形容雷曼是“地产界的自动提款机”。但雷曼没察觉到，地产市道高峰已过，他们收购Archstone，其实是高位摸顶。Archstone 拥有390 幢位于全美大城市的高尚住宅，据《纽约时报》报道，雷曼在交易完成时趁势售出16 幢，但此后只能售出13 幢。换言之，为这宗收购作了巨额借贷的雷曼，根本无法套现，还令债务大增。 随着次按危机爆发，雷曼很快便发现，难再透过把按揭债务打包成债券产品，卖给投资者(亦即透过信贷市场借钱)。更严重的是， 随着美国经济开始转差，雷曼手头积存的大批物业既无法脱手，又大幅贬值。 雷曼高层一言堂庆幸“执平货”楼市转坏在7 年初已见端倪，但雷曼中人当时对连串高杠杆房地产交易不仅没有反对声音，在Archstone 的交易上，有雷曼高层甚至庆幸“执到平货”。出现这情况，很大程度因为雷曼最高层变得一言堂。 富尔德90 年代初一手领导雷曼脱离美国运通独立，把雷曼发展成华尔街一流投资银行，《财富》6 年更赞扬富尔德一手将雷曼打造成“全球金融发电机”。《金融时报》指出，富尔德“功绩超卓”，令很多董事局成员对他渐渐变得不够批判。另外，4 年富尔德委任前商业票据交易员格雷戈里(Joe Gregory)成为首席营运总监(也就是他的继承人)，也令公司最高层变得日益封闭。 富尔德变深宫皇帝不准报忧不少前同僚批评，格氏强化了雷曼内部“顺从效忠”文化，又倾向漠视风险管理、逼走唱反调的其他高层。 固定收入证券部主管盖布特曾促请格氏谨慎，但他亦于7 年初黯然离职。7 年，格氏又起用投资银行家卡伦为首席财务官，尽管一些雷曼中人私下质疑，起用出身倾向冒进的投资经纪，在次按危机浮现时去“管数”，是否恰当。 至于富尔德，则慢慢变成活于深宫的皇帝，员工愈来愈难见到他，他花更多时间留在自己的豪宅，又或周游列国。 一名伦敦雷曼交易员说： “富尔德来访就像元首驾临一样。”一些雷曼高层甚至怀疑，格雷戈里有心令富尔德“与世隔绝”，更不鼓励高层开会时提出批评或报告坏消息。缺乏制衡和审慎的声音，也许才是令雷曼走向末路的最大关键。 雷曼股价跌至零 A 7 年6 月：信贷危机暴发前夕，雷曼股价高达75 美元B 8 月：贝尔斯登旗下两基金爆煲，次按危机爆发，雷曼股价急跌逼近50 美元水平 C 8 年3 月：贝尔斯登爆煲，雷曼前景成疑，股价跌至近30 美元水平 D 7 月：传出财困恶化，股价跌穿12 美元 E 9 月12 日：雷曼寻求注资失败，股价插水F 9 月15 日破产后，雷曼股票变废纸 来源：金融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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